禅七
今日,21日(农历腊月十一日)学院冬季教学禅七正式开始。师生将在一星期内外息诸缘、内心无喘,用功办道,大众随喜供斋、供养和护持禅七,成就无上菩提,功德无量!
01
传起七牌
早殿过后,全体师生齐聚禅堂,在班首师父的招呼下,悦众师打板,传“起七”牌。
起七当天,早粥回堂,班首、维那佛龛前站立,众人分东西两单站立,不问讯,等看传牌,侍者师捧起七牌进堂,居中一举,再向西单一举,中间一举,向东单一举,中间一举,走向佛龛东边,向维那一举,维那合掌问讯,接牌向上一举,侍者合掌问讯,退出。维那将起七牌交后面香灯,接放佛龛前东边,后挂禅堂门口,悦众敲引磬问讯圆礼。晚殿维那呼“带具”,晚课毕礼祖,班首、维那领大众至方丈,向和尚告生死假,大众回堂,不挂钟板。
——《禅七仪轨》
02
告生死假
按照丛林清规,禅七正式起七之前,晚殿过后,大众搭衣持具,至祖师殿前,顶礼三拜,随后并向住持和尚“告生死假”。所谓“生死假”,就是要表明学人的决心,并希望通过禅七,收摄身心,集中精力参悟,了脱生死。
03
起七
中间两位为首的监香师出位行礼,同时出位,向前一步,走方圈,西边的监香师转面向上,至维那前,东边的监香师转面向上,到首座前,四人同时横持香板,问讯行礼。两位监香继续前行,交叉归位,分八字形佛龛前站立,维那云:“挂二板”。
香灯将椅子端放佛龛前中央,篾直指牌靠椅子上,悦众二人穿海青进堂,维那呼:“同寮师打引磬迎请和尚起七。”悦众四椎引磬问讯,出门途中四椎,至和尚处,四椎引磬问讯,回来途中亦四椎引磐。和尚手持香板,进堂问讯,悦众四椎引磬,和尚用香板向上一一指,香灯将椅子与直指牌搬出去,和尚走至佛龛前,转身面向外,持香板站立,维那呼“顶礼和尚”,和尚云“不为礼”,悦众敲四椎引磬,大众向上问讯,悦众门外滚引磬三阵,后四椎一押,即脱海青。
和尚持香板将香板打个圆相,后说法。说法毕,随将香板头落地,云“起”,当值敲二椎催板,众监香师答起字,开始跑香。大众跑起字时,身弯三分,头向前,两手垂直,与两腿的裤缝齐,踮脚跑。和尚归位站,班首前后立,每个班首喊一个起字,从首座顺序喊,班首喊完,维那末后喊一一个起字,喊起字时,随手将香板绕一圆相后, 指向香桌走去,答音要落时,当值打抽解木鱼一下,众香板头点地,众人站立,监香两边站,班首上下站,维那持香板,从东绕西转,监值与监香跟后至门口站维那到本位卓香板喊“小圊赶快”。
04
养息香
养息香,也叫做慧命香。这是禅门用功最重要的一支香——《五灯会元》、《高僧传》等文献所记载的公案均表明:禅师们在这支香参禅过程中获得证悟的最多。
监值挂帘子,监香出门敲叫香三阵(敲法与敲散香同),跟维那小圊,看众人回尽,回来煞一阵叫香,收值跟后,放帘子进堂。维那从西绕东,监香从东绕西,至佛前两块白砖边上,互站丁字步,维那喊“养息香打起精神来”,与监香一同在白砖上卓香板,卓过后手扶香板尖不动,等当值敲三板一钟止静,维那归位。
监香横持香板,移步转面向上,站在白砖旁,待当值走方圈,自敲引磐四下,礼佛三拜,向下居中问讯毕,监值关门,监香持香板走草鞋圈子,至佛前的白砖中间站立。此支香不铺棕垫,监香可坐半支香,后下位巡香,如有打呼,即下位打醒。养息香走三个圈子。
05
开静、吃包子、起晚四支香
香到,当值一椎引磐开静,监值开门挂帘子,监香归位,护七师拿篮进堂,双班顺序散杯子,东序先散香桌五个杯子,如和尚不在堂,只散三个,后向东顺序散。西序先散首座,后顺序散,众人将放参板摆直。散毕,杯篮放佛前东西两块白砖上,接着斟开水,散包子。如果和尚在堂,悦众先用小盘放两个包子,斟一杯开水,送和尚后,归位自己吃。
大众吃好,杯子落地随收,收完杯篮出堂,监值拿拖把拖佛前水,维那打叫香三下,众人放腿下位。监香如在西,出位绕到佛龛东边白砖上卓香板,如在东,至西亦然,卓毕,手拿香板柄,当值打大鱼二下起香,众香板头一一齐点地,维那喊: “行起来。”众起行香。
禅宗公案二则之一《石头路滑》
“石头路滑”是马祖道一形容石头希迁的话,也是禅宗的一则著名公案。
邓隐峰是唐朝著名禅师马祖的一位得意门生。有一天他觉得自己已经学有所成,就去向马祖告假,说要去参石头禅师,看看自己的水平。马祖问他“你要到哪里去呢?”邓隐峰说:“我要到石头希迁和尚哪里去参访。”马祖说:“石头和尚那里可不容易通过。石头路滑,参不得。”邓隐峰回答:“我随身带着竿木,逢场玩玩而已。”于是他还是去了石头禅师那里。
邓隐峰刚刚见到石头希迁和尚就围着石头坐的禅床向右(佛教右绕,表示极为尊重、恭敬之意)转了一圈,把锡杖在地上一振,问石头希迁和尚: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石头希迁没有看他,只是说:“苍天!苍天!”邓隐峰听了之后不知所以,愣住答不出话来。于是他又回到江西告诉自己的师父马祖,马祖说:“你再去问,等他有所回答,你就嘘两声。”邓隐峰又去见石头希迁,还是像前面一样问道。哪知石头希迁和尚听完他的话,先嘘了两声。邓隐峰再次愣在当场无法应答,只好再回来再请教马祖。马祖说:“我早向你说过石头路滑(不好通过)。”
当隐峰问是什么宗旨时,石头以苍天之语而化,意思是苍天无言而虚明广大,谁能在其中立宗论旨?而后来之嘘声,妙机意思是先而夺人无痕。可见“石头路滑”的妙用!
之二《草鞋钱谁来付》
“草鞋钱让谁来付”讲述的是黄檗希运开悟之前的一段公案故事。
南泉禅师曾经问黄檗:“定慧等学,明见佛性,这个道理是怎么理解?”黄檗回答说:“不依一物。”南泉禅师又问他:“莫非这是长老的家风?”黄檗回答说:“不敢。”南泉禅师又问他:“洗衣的浆水钱则暂且放在一边,草鞋钱你让谁来还?”这段对话因为黄檗回答了一句“不依一物”而起,定慧等学是说定之时慧在定,即慧之时定在慧,语出六祖坛经。
南泉听到他的回答唯恐自己听错,又重问一遍,黄檗却很自负地回答不敢,南泉禅师想让黄檗自己知道所悟非真,于是对他说了:“多年以来诸方行脚时喝掉的茶水钱且暂不说,你穿坏许多双草鞋的钱,欲教谁替你还?”这句话就是在苛责黄檗当时的佛法理解所悟不真,无德消受诸方信施;这个问话令黄檗语塞,不能回答。这是黄檗在没有开悟前理解佛法的一些错误观念,可以用来警示后人。